的肃杀与紧张。魏徵站在殿中,一身緋色官袍,在这略显空旷的大殿內显得有些单薄。他微微垂著头,目光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,心中却翻涌著惊涛骇浪。 太子就端坐在不远处那张象徵著储君威仪的紫檀木大案之后。他今日穿著一身玄色常服,上面用金线绣著含蓄的云纹,不似朝服那般繁复,却更添了几分內敛的锐气。 魏徵在心中轻轻嘆了口气。曾几何时,这位太子殿下在他眼中,不过是个初涉朝堂,尚需提点,甚至需要他魏徵用“逆耳忠言”来为其博取贤名的青涩少年。可如今,短短时日,风云变幻,眼前的储君已然脱胎换骨,其心智之深沉,手腕之老辣,便是许多在朝堂浸淫数十年的老臣,恐怕也望尘莫及。这一次,更是直接將陛下逼到了不得不派他这个“諍臣”前来斡旋的地步。 “太子殿下,”魏徵清了清有些乾涩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