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到一处偏房前便转身离去。 毕竟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,祖宗基业都让你一锅端了,还要为你效死,高低也不能让人家再住监牢了不是。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他怔在当场。 房间狭小得转身都难,墙面斑驳,唯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掉漆的木桌。这与昔日雕梁画栋、仆从如云的衍圣公府相比,简直是云泥之别。 桌上放着一叠上好的宣纸和笔墨,这简单的文房四宝,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。他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触到冰凉光滑的纸面,猛地缩回,仿佛那是什么滚烫的烙铁。 他踉跄后退,颓然跌坐在地,冰冷的寒意透过衣料直刺肌肤。 完了,全完了。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,让他彻底清醒。千年积累的财富被抄没,各房族人或囚或死,往日的煊赫与权势,一夜之...